「我討厭酒的味道，但喜歡和他接吻，所以當他的吻帶著酒味時，我勉強說服自己，他是在用酒精替我的嘴唇消毒。」

——

這個故事我有點猶豫要不要寫出來，因為我連土撥鼠都沒講過，有點毀形象

但算了，就當紀錄吧，而且F似乎非常期待這篇

我從來沒看過F喝醉，只有一次我們單身狗五人幫+殺手出去聚會，他多喝了一點，整個人變得很安靜，臉頰紅紅的

殺手醉了，拉布拉多喝到一半被女朋友叫回去，薩摩耶雖然清醒，但看到兩對情侶在這就識相地先回家了

殺手醉酒其實蠻好笑的，整個人像八爪章魚一樣黏到土撥鼠身上。「寶貝，妳好漂亮。」

土撥鼠嫌棄地叫他站好。「我抬不動你，你給我站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幕有種國防課被教官罵的即視感

然後殺手就委屈地跟在她身後回家了

剩下沉默的F和我。

那時候我其實不太確定他醉了沒有。

「你醉了嗎？」

「沒有。」

「小說裡面的醉鬼都會說自己沒醉。」我罵他，他一臉茫然，好聽點是看起來呆萌，難聽點就是看起來蠢

他那時候看我的表情有點奇妙，只是當時我沒有解讀出他眼神裡的嘲諷，全心全意認為他就跟小說裡面那些不要臉的男主角一樣，明明醉得不輕，卻假裝自己超清醒

——

我想辦法把他塞進計程車，跟著他回家，不然我怕他在路上把自己賣掉。

其實他喝醉的時候看起來蠻正常的，就只是很安靜而已，平常很陽光，喝醉的時候看起來比較高冷

他半閉著眼睛，手腕覆蓋在額頭上，胸膛起伏，我移動了一下屁股，偷偷摸摸接近他，然後快速啄了一口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沒有講話

過了幾秒，他緩緩蹭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覺得這樣的姿勢好有愛，我拍了拍他的頭。「你喝醉的時候好乖喔。」

他發出模糊的哼聲，沒有理我

我扶著他回他的租屋處，原本想把他丟在裡面就開溜，但想到新聞裡面常常報導有人喝醉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心地善良如我，肯定捨不得F死的這麼慘

「你要…換衣服嗎？」我問，上下打量他，嗯其實沒什麼髒欸，他也沒吐

他安靜乖巧地看我一眼，沒回應

還是換一下好了

我打開他的衣櫃，原本是想從抽屜拿T恤，可一抬頭忽然看到他之前為了制服日從家裡帶來的制服，襯衫燙好掛在衣櫃裡

我改變主意了，不想看他穿T恤

想看他穿制服，高中制服

反正他喝醉了，也不能反抗

操控生殺大權的感覺真好

我拿出那件校服襯衫，命令F：「你把衣服脫掉。」

我感覺自己像古代青樓的花花公子，命令女子脫去外衣，大概有半秒的時間我覺得我好糟糕，但也只有半秒，我的道德感在F面前是稀有的存在，何況平常都是他鬧我，我現在終於能報復了

F看著我好久，然後脫掉上衣，動作很緩慢

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我喜孜孜地把校服襯衫套到他身上，慢悠悠地幫他扣扣子，我順著他的腹肌往上摸，邊評論：

「我覺得你身材比高中好欸，嘻嘻。」

我戳了戳他的肌肉，用指尖模擬小畫家的畫筆，在他的身上描繪線條，當我正羨慕古代花花公子的風流生活並且覺得當渣男其實蠻不錯的時候，F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的動作

「妳在幹嘛？」

我敷衍他。「幫你換衣服啊。」

他停格了幾秒。「妳是不是以為我醉了？」

靠

靠

靠

你沒醉？？？？

欸不是，那你怎麼那麼安靜

我以為你醉了啊

我冷靜地縮回手

「那…你剛剛…怎麼不講話…哈哈哈。」我邊心虛地退了幾步，邊回他話

F靠過來，把我圍在衣櫃門板上，不讓我逃

「想看我穿制服？」

乾

我的一世英名

「也不是不行啦，妳喜歡的話——」F笑著扣上扣子，開始扮演起乖學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比我高不只一個頭的他，我忽然有種調戲未成年的罪惡感

「你為什麼要裝醉！！！」我憤怒地指控他

「我沒裝，只是頭痛不想講話。」他湊近我，藉著身高優勢圈住我。「而且我最一開始就說我沒醉了，是妳不相信。」

然後他竟然把我壓在衣櫃門上親，他的眼裡帶著笑意，唇上殘留著酒的澀味，身上也有，和他本身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他的體溫甚至比平常高

他霸道地撬開我的唇，輕輕咬了咬，還壞心地舔了舔，最後竟然伸舌頭！

「叫學長。」他笑著咬我耳朵。

我有點腿軟，他好像料到了，手臂一伸穩住我，繼續加深這個吻

後來他終於放開我，一臉戲謔：「要記得呼吸啊——」他頓了一下，然後露出那種我最受不了的壞笑。「——學妹。」

我超想對他破口大罵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啊！

「我討厭酒味。」我氣急敗壞推他

這隻狗斜靠在衣櫃門上，看起來毫無悔意，穿著制服的他看起來跟高中真的沒兩樣，只是多了點欠揍和不要臉

「我知道，可是我好喜歡看妳炸毛，好可愛。」

我真的好想棄養這隻狗

他討好地捏了捏我的臉，摸了摸我的頭安撫我

我討厭酒的味道，但又喜歡和他接吻，所以當他的吻帶著酒味時，我勉強說服自己，他是在用酒精替我的嘴唇消毒。

他忽然把我抱起來，讓我盤上他的腰。「妳聽說過酒後亂性嗎？」

他笑得好可愛又好人畜無害，但我深知他是多麼腹黑的人，也知道他的酒後亂性絕對是給我來真的

我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安詳態度回他。「那個啊…F…我生理期來。」

他僵了一下，似乎沒料到，無奈地親了親我的臉頰，最後不甘心地哼了一聲，放開我，抓了件乾淨的T恤和棉褲，把襯衫脫掉丟給我，去浴室洗澡

我邊忿忿地幫他掛回去衣櫃，邊詛咒他竟然敢擺我一道，裝醉？他竟然敢給我裝醉？

那我只好以牙還牙了

我生理期其實沒來

諜對諜，誰怕誰

結果洗完澡出來，F似乎清醒了一點，他毛巾掛在脖子上，水珠順著鎖骨滑下，沒入他T恤領口，我過度專注於水珠的流向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他看著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直到他出聲：

「不對吧，妳週期不是這個時間啊。」

我回神

靠，道行太淺，騙不了F，忘記他數學比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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